【Kengkla x Techno】坏小子 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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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久等了！我终于看完paper啦^ ^
03
Kengkla心不在焉地陪着Techno玩了一个上午的游戏，无论输赢，他都无心再去提什么惩罚了。
直到午餐时候，他才微微打起些精神，向Techno提议，「哥饿了吗？我做饭给你吃吧。」
Techno大概是想到他做的那个三明治，取笑他：「你真的能做成一道菜吗？」
「那哥做给我吃吧。」Kengkla对着年长的恋人习惯地撒起了娇。往常说起下厨，对方总比听到要出去约会更乐意。
但今天的Techno脸上却闪过一丝无措，提出了令人意外的建议：「今天玩了这么久游戏有点累呐，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？」
「可是我想吃哥做的饭。」Kengkla扯了扯Techno的衣角。
Techno无奈地摇了摇头，「听话，Ma——」
话没说完，他突然住口，但Kengkla仍然听到了他来不及收回去的半个音节。
Techno想说什么？
他疑惑地看向恋人，Techno却没有解释的意思，只是笑了笑，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，「走吧。下次，下次再做给你吃。」
Kengkla疑虑重重，对餐厅的选择也没怎么考虑，只是跟在Techno身后，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等到他回过神来，二人已经坐在了一家素食餐厅的桌前了。
Kengkla有些意外。「哥……要吃这个吗？」他记得Techno没有对素食偏爱到会光临专门的素食餐厅。
「嗯？啊，偶尔想尝试一下新口味。你要是不喜欢，我们去吃别的也可以。」
Kengkla连忙改口，「没有，哥想吃我们就吃这个吧，我会陪你的。」
「嗯——真会说话啊。」Techno对他笑笑，看似亲昵，身体却拉开了一段距离，「比nic那小子好多了。」
等待上菜的时候他们聊起了天。聊的东西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营养，Techno的工作，Kengkla的学业。
Kengkla从未发现自己的恋人如此善谈，这与他一直以来的观察背道而驰。他相信这绝非自己对Techno了解得不够深入，而是在某时某刻Techno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改变。
分寸得当的距离，甚至连他话里那些隐藏的宣誓主权的甜蜜，Techno都应付自如，通通格挡了回去，他像朝着一团没有重量的云朵扑了过去，触碰不到一点实体。
Kengkla的失落难以言明。他只好转而将注意力移到刚刚摆到桌上的菜，「哥吃这个吧。」
他舀起一勺青咖喱要往Techno的碗里送去，Techno却脸色一变，护住自己的碗。「诶，我今天不想吃辣的。kla多吃点吧。」
Kengkla的动作尴尬地停在了半空。Techno善解人意地解释：「这个有点辣，我不太喜欢。」
哦。Kengkl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把那勺青咖喱放进了自己的碗里。继而看着那曾被Techno盛赞过的青咖喱，陷入疑惑的深思。
吃完了饭，他们回到车上。Kengkla将车开出停车场，习惯性地驶上回到自己公寓的路。一边走一边思考下午该安排怎样的活动。
他珍惜与恋人相处的每分每秒，绝不容许因娱乐的匮乏而使对方感到无趣。
然而Techno却在他的车快要到达公寓楼下时开口：「kla，送我回家吧。」
Kengkla因惊讶而险些大力踩下刹车。他急切地想要挽留，「是我让哥不高兴了吗？」
「乱想什么呢。」Techno安抚地揉了揉Kengkla的头顶，「我要回去收拾东西，明天我要去清迈出差。」
突然的消息让Kengkla有些意外，他并没有从Nic那里得到过关于Techno要出差的消息。
他不知道Techno是否在刻意隐瞒，不免加紧追问：「要去多久？」
「嗯——」Techno的尾音拖得很长，「可能要一两天吧。」
Kengkla的眉眼耷拉了下来，「那我两天都见不到哥了。」他展开擅长的可怜攻势，露出因失落而几欲落泪的表情，在心中盘算或许可顺势讨得一个安慰的吻。
Techno却好似对他这一套完全免疫，笑脸波澜不惊，唯有放在他头顶的手加重地揉了两下，收了回去。
「我会给你打电话的。」
名贵的跑车最终还是停在了Techno家的大门前。Techno解开安全带，准备下车。
Kengkla注视着他的动作，「哥是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？我送你吧？」
「公司会送我去的，而且你明天有课，要好好上课。」
「可是我想送男朋友去出差。」Kengkla锲而不舍。他其实知道Techno并不会答应，他只是不想让他这么快下车。
「嗯，如果你赶得及回去上课也可以。」令Kengkla意外，Techno居然松了口。可他还没来得及欣喜，Techno又说，「不过kla这是想把我拴在身边吗？栓得太紧，喘不过气的话我会逃的。」
Techno好似在开玩笑，又仿佛是个警告。只是Kengkla不愿那么想。
他就这样愣在那里，让Techno得以趁机逃离车厢里的狭小空间。Kengkla看着他的恋人绕过车头，眼看就要离开，他连忙开门下车，却被刚好走过来的Techno一下按住了车门。
Techno摸了摸他的发尾——他尽力避免与Kengkla的亲密接触，唯独这个动作做得驾轻就熟。
那Kengkla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带着让他觉得陌生的微笑，「回去吧，路上小心。」
他看着恋人走进庭院，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后，才驱车离开。
他一手把控着方向盘，一手拿出手机。屏幕被调换到拨号的界面，在放到耳边的时候暗了下去。
Kengkla心里的疑惑与忐忑呼之欲出，他需要机会去证实。
「喂，nic？帮我个忙。」
*
身兼恋爱顾问情报间谍数职的Nic生无可恋地放下手机，离开自己的房间。
谈恋爱的朋友好烦。
和自己哥哥谈恋爱的朋友烦上加烦。
可谁叫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软，Kengkla深知什么样的筹码对他最有诱惑力，他总是无法拒绝。
Nic在Techno的房门前深深叹了一口气，认命地敲了敲门。
「哥，你在吗？」
Nic听到房间里有脚步声走来。房门咔哒一声打开，他哥哥站在门缝里看他。
「怎么了？」
「没什么啊，就看看你……」还没罗织好借口的Nic摸摸脖子，眼睛在门缝乱转，看到摊开的行李箱和一地衣服。「哥，你要出门吗？」
Techno点点头，「我明天要去清迈出差。」
「哦……怎么好像没有听哥说过？」
「我和爸妈说过了，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」Techno在眼神游移的弟弟面前张开手掌晃了晃，「nic，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？」
被点破心思的Nic挠了挠头，「没什么，就是想问一下，哥明天几点走？要我去送你吗？」
「九点钟的飞机，公司会派车送我过去的。」Techno歪头审视自己的弟弟，「这不像你平常会关心的事啊，是kla让你问的吗？」
Nic心跳一快，连忙摇头，「不是不是！哥，我是你弟弟啊，关心自己的哥哥不是应该的嘛？」
「但是你最近的关心好像都有点刻意哦。」他的哥哥眯起眼睛，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他。
Nic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怪叫了一声，「哦咦！真的没有啊！」他转身脚底抹油，「我回房了！」
也就没留意到哥哥在他背后摇头笑了笑，「臭小子，死性不改啊。」
04
Kengkla经历了十分焦虑的一个夜晚。
他没有真正地睡着，他的大脑一直十分活跃，做着怪诞的梦，梦里Techno变成灰鸽，变成流云，变成他随处可见却又触而不得的一切。他徒劳地挽留，可是无处下手。他只能仓惶地追赶，看着云的一絮与灰鸽的尾翼越飞越远。
无能为力太过刻骨铭心，仿佛能投射到现实，以至于闹钟响起的时候他瞬间惊醒，然后满心涌起无穷的疲惫感。
他盯着窗外泛白的天，慢慢回过神来。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，距离九点还有三个小时。
Techno要赶飞机，现在应该已经起床了。Kengkla拿过手机给恋人发了一条信息：
「哥真的不要我去送你吗？」
发完信息他仰面躺在黑暗中等待。他的恋人亦回复得很快。
「不用了。上课不要迟到哦。」
还差二十分钟指针迈过八点，Techno推着一个箱子走出自家大门，门外停着一辆面包车，隔着车窗，驾驶室里的人和他打了个招呼。
Nic站在门前揉着眼睛，「哥，路上小心，到了记得说一声。」
「我的弟弟今天很有良心嘛。」Techno受用地拍拍Nic的肩膀，摸了他的头发一把。Technic嫌弃地「噫」了一声，「我一直都很有良心好吗？」
Techno一边往后备箱里安置自己的行李箱，一边叮嘱弟弟，「好好上课，不可以逃课，也不可以带着kla逃课。」
Nic嘟囔了一声，「只有他拉着我逃课的份儿好不好？」
他帮着哥哥放行李，余光瞄到驾驶室里的人影，似乎有点眼熟。他刚想仔细看，哥哥却砰地一下关上了后备箱。
Nic好奇地问，「哥，车上的是Type哥吗？」
「嗯？」Techno顺着Nic的目光朝驾驶室看去，「不是啊，那是我的一个同事，你看错了吧？」
Nic半信半疑地挠了挠头，「是吗？可是他们长得好像哦……」
还没说完，他的兄长已经一掌拍上了他的后背，教训：「让你少玩点游戏吧？视力差成这个样子！」
Nic惨叫一声，还没来得及控诉，兄长已经打开车门，向他道别，「我走了，你收拾收拾快去上课吧。」
时间估算错误，出门过于匆忙。当Techno的车穿越曼谷茫茫的车流艰难抵达机场的时候，离登机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了。
Techno与友人提着行李箱穿梭在人群里健步如飞，终于在起飞前的最后一分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「呼——」他心有余悸。
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去看自己的手机——路上他已经听见它响了好几次了——有Kengkla发来的信息：
「哥，我去上课了。登机了吗？落地要告诉我一声哦。」
Techno的脸被帽子遮住看不清表情，只是嘴角隐约露出一丝笑意。他思考着如何回复，手指在屏幕上摩挲，打下了一行字，却又很快删去。
思考的空隙，漂亮的空姐在他身边停下，躬身提醒：「先生您好，飞机即将起飞，请关闭您的电子设备，确保飞行途中的通讯安全。」
「哦，好的好的，我马上关。」Techno一边点头答应，一边快速回复了什么，然后关掉了手机。
空姐看到他的手机屏幕暗了，便向后排继续走去，同时向一个头戴鸭舌帽的旅客提醒，「先生您好，飞机即将起飞，请关闭您的电子设备，确保飞行途中的通讯安全。」
只是这位旅客把她的话置若罔闻，压低的帽檐下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排的某个人。他的手机屏幕亮着，上面显示有一条来自「P’No」的新消息：
「起飞了，降落了再聊吧。」
曼谷到清迈的航程并不长，一个小时有余。Techno才刚刚看到一片海蓝，飞机就急着下降，仿佛要俯冲进那深海。
Kengkla看到前面的Techno拉起了遮光板，连忙戴上了帽子。
飞机终于降落，在跑道上滑行了长长的一段距离。乘客迫不及待地准备起身，包括Techno。
Kengkla压低了帽檐，打开手机。
「哥，我下课了。」
他没注意刚开机的手机已经自动开启了铃音，亦或是认为Techno不会像他一样急着开机寻找他的回应。总之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，乘客开始下机，他抬头去追寻恋人的背影，看到Techno已经从座位上站起了身，手上拿着自己的包。
他目光追逐着那高瘦的青年，缓缓站起身，随着其他乘客移动。他不敢离得太近，也不愿太远，只是隔着四五个人的距离，随着Techno移动。
可是忽然，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，然后响起了一声特殊的铃声。
那是Techno在梦中呼唤他的声音，被他恶趣味地录下来，设为了属于Techno的特别铃音。
这一声低沉的呼唤在嘈杂的机舱中显得如此突兀，人群像是被惊动了一样，安静了一瞬间。
就在这一瞬间，Techno从前面疑惑地回头张望。
Kengkla赶紧压低帽檐转过头。
他立刻把手机调成静音。刚调好，手机又震动了一下，新消息弹出来：「我好像在飞机上听到你的铃声了。」
Kengkla只能发挥情话技能企图蒙混过关，「哥是不是太想我了，所以听错了？」
「应该是听错了，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啊。哦，我现在已经到了，kla和nic有好好上课吗？」
「我们今天都有公开课，不会逃课的啦。」
「是吗？没听nic提过呢。公开课是什么内容？」
……
Kengkla忙着一边与Techno聊天，营造自己乖乖待在学校的假象，一边跟随在他身后。
「哥不在，今天的午饭我要自己吃了。好想哥啊。」Kengkla习惯地撒着娇，他的恋人很吃这一套。身为年长的一方，他总下意识想在恋人面前隐藏自己不够成熟的一面，殊不知这样愈发显得孩子气。
Kengkla甚至因此感到些许得意，不是将人玩弄于股掌的自得，而是“他那么可爱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”。
以至于Kengkla在回看信息的时候忍不住甜蜜地翘起嘴角。
然而此时，Techno那边却没头没脑地传来一句话：
「没关系，很快就会见到我了哦。」
什么？
Kengkla忍不住心头一沉。
但这样一句话之后，Techno再没有说话了。Kengkla不安又纳闷，躲在暗处看着在等待托运的行李的Techno。他拿着手机，只是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Kengkla有些焦躁起来。他低下头打字，试图以玩笑化解自己心中的忐忑。
「哥要丢下工作回来看我吗？」
再抬起头，Techno却不见了。
他一愣，探头去张望。他以为Techno拿上行李走了，但他左顾右盼，在他目力所及之处，没有那个被他深刻入心的背影。
Kengkla罕见地慌乱起来，再不顾什么暴露的危险，准备拨通Techno的电话。
此时从他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——
「kengkla！」
他几乎是毫无防备，下意识地就循着声源看了过去。
在他身后不远处，Techno推着行李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Kengkla的心脏像被人重重击中，几乎快停了。
巧合？惊喜？
Kengkla的大脑高速运转，寻找完美的借口，额角渐起冷汗。
他们对视着，是Techno先向他走了过来，不等他说话，先开口：「对不起。」
道歉的后面往往跟着残忍的话。Kengkla难得感到了无比的惊慌，他上前紧紧抓住Techno的手臂，紧到手指都要陷进皮肉里。
「不，是我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撒谎了，」他有点语无伦次了，「但是我——」
Techno摇摇头，阻止了他后面的话，拿出手机放在他眼前。
在看清屏幕画面的一瞬间，Kengkla的冷汗坠到了地面，心滑到了深渊。
那是他用过的GPS定位软件。上面那个忽闪忽闪的小点，正是他站的位置。
「撒谎的是我，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在跟着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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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抱歉抱歉久等了><
